他也只好求了些护身符,客客气气地将人送走。
然而等到了夜间,那怪梦又纷纷入梦来。
不仅如此,便是杨府宅子也出现了不少异象来。
厨房备着的活鸡,莫名没了气息,殷红的血迹洒满了厨房地面。仆妇们说,自己见着了似蛇一般游走的棍子……
一时之间,整个杨府都不安躁动起来。
仆从们都暗中说,是杨氏祖坟上的风水坏了,青柏那次便是上天警示。
杨立这几日也被折磨得不轻,没睡着一个好觉。
熬过又一个难眠夜后,他一大早就带着管家出了门。
已经在杨府外头盯了他许久的贺令姜同裴攸对视一眼,悄悄地跟了上去。
杨立这一路十分谨慎,先是在城内转了几圈,又换了车马装扮,这才进了一家茶楼。
贺令姜抬头瞧了瞧,这茶楼在范阳城内,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杨立若只是想来喝茶,没必要如此乔装打扮,想来其中必然另有玄机。
她左右看了看,索性就同裴攸一道当做是普通茶客,进了茶楼。
文人墨客们皆爱在其间谈诗论赋,因而茶楼中的客人此时不算少,贺令姜两人进去倒不突兀。
杨立自进了茶楼,便没了身影,也不知到了何处。
贺令姜在楼下打量了一圈,便吩咐伙计道:“楼下吵了些,换间雅室。”
“得嘞!”伙计笑道,迎着二人上了二楼。
贺令姜无聊地晃了晃腰间的锦囊,跟着伙计的指引往雅室而去,途经之处,也可隐约听到雅室之内传来的细细语声。
她进了雅室,索性便定下心,跟着裴攸煮茶品茗起来。
一盏茶后,便见一缕青烟从门缝处飘了进来,化作了人形。
“二楼雅室没他。”尺廓闷声道,“茶楼后有处院子,我本想进去瞧瞧,可那处似乎下了禁制。我怕打草惊蛇,便没敢进去。”
贺令姜叹了口气,果然,借着尺廓偷听偷看这招也不是百试百灵的。对方若是通晓玄术之人,或借由玄士摆了阵法禁制,那便要万分小心。
“院子在何处?”贺令姜站起身问道。
尺廓给她指了指方向,然而此时暂且没有法子进去探探情况,他们也只好坐下等。
过了许久,尺廓才出声道:“他出来了。”
贺令姜打**门出了雅室,在一楼楼梯处,便瞧见了杨立从后远处绕了出来,而后如同普通的茶客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