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杨氏起家不算清白,也没法子将杨氏都整个关到牢里去。”
“我们自然可以直接捉了杨氏几个当家人来审,可他们配不配合便要另说了。若是什么都还没审出来,那处神宫之人又得了消息,你我这次可便是又扑了个空了……”
“是呀。”裴攸叹了口气,因着这,他虽已传书至北境军中,却也只是让人盯着杨氏在军中的人,并未立时动手扣下。
贺令姜将方才听到的消息在心中转了一圈,而后开口道:“与其想法子扣下杨氏让他交代神宫出来,不如让他自己将人送到我们面前如何?”
“哦?”裴攸挑眉,“贺七娘子有何妙计?”
厅中坐着的玄士们也不由朝她看来。
贺令姜笑了笑,开口将自己的想法缓缓道来。
裴攸还未曾说什么,几个玄士一听便连连摇头,这等装神弄鬼的法子,他们身为玄门正统,怎好去做?
瞧着他们面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贺令姜眉梢微扬:“诸位莫非还有旁的法子不成?”
几人摇头,可叫他们不缘司出身的玄门高手去做这事,总归是有失身份的。
“既然如此,又为何不一试?”贺令姜坐直了身子,幽幽道:“身为玄士,诸位当知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的道理。各位到底是自恃身份而不愿为,还是说
另有旁的心思呢?”
说好了,他们此行一切皆听贺七娘子之令的。.
众人心中一凛,而后道:“是我等愚昧了,那便依贺七娘子所言试试吧。”
这法子虽然不大光明正大,可对着杨氏这等身上背着不少无辜性命的人家,又何必处处遵循世俗准则?
又是一个晴日,杨氏家主起身练过一套拳法后,便在自己屋中用膳。然而,饭还未下肚,便有仆人匆匆地奔进来。
“家主,不好了!不好了!”
他顿时面上一寒,“啪”地一声放下手中的快子:“大清早的,你这是在触谁眉头?”
仆人跪下身子,一张脸欲哭无泪,这还真是触霉头,家主听罢怕不是要盛怒。
“禀家主,咱们杨氏祖坟旁种着的几株青柏突然无故裂开了,裂口处还渗着血迹往下流,骇人得紧……”
“什么?”杨氏家主杨立眉头一竖,不敢置信地大声喝道。
仆人只好又硬着头皮将话头再说一遍,然而他话语未完,一只瓷杯便迎面而来,直直地砸到了他的额间。
“哎幼……”他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