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贺令姜走到桌边坐下,道:“我今日看了那舆图许久,又同当地人打探了一些消息,这罗伽部并不好进。”
听说贺诗人被银生郡主强行掳走时,她也只是想着要将人带回来。
然而,待看到银生郡主并与之交手后,她便明白,眼前这人手段不低,不是光贪图美色之辈。
无论是她一手驭蛇种蛊的本领,还是她带人在这处院子打得热闹,却半点消息都未传出去,都足以见她在这城主府内,是有些地位的。
“可是,银生郡主是城主之女,且自有手段本事。进那罗伽部对我们来说不易,对她来说,可未必就那般困难了。”
贺诗人闻言,眉心微拧:“可她毕竟是南诏人,若是让她知晓我们此行的目的产了疑心,该当如何?”
贺令姜拎起自己腰间的锦囊,尺廓此时已经钻了进去:“你瞧瞧,这小命和自己的心血,都在旁人手中,若是你,你可敢妄动?”
“更何况,她不知你我具体身份,便是疑你我目的,也猜不到我们要去的并非罗伽部,乃是哀牢山。”
“更不可能知晓,你我不远千里,去这哀牢山的真正目的。”
哀牢山绵延近数十里,她虽有卦象提示,然即便如此,想要入山寻得那藏宝之处,都不是易事。
更别提旁的对此事毫不知情的人了。
“也是。”贺诗人点头,“既如此,我们何时出发?”
“就等银生郡主找到一个能带我们,入罗伽部的人了。不过——”
贺令姜抬头瞧着他道:“四叔便别去了。”
贺诗人顿时不乐意:“你这是嫌我给你扯后腿了,嫌我无用了?”
贺令姜没答话,只低头理了理衣袖,其间意思不言而喻。
贺诗人喉中一梗,本要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确实,他这一路行来,是也没帮到令姜什么。
凭着她的本事,什么样的事情应对不得?
若不是阿兄不放心,硬要让他这个做长辈的跟着,令姜本也不必带他。
贺令姜看着他面上青一阵红一阵,便知他多想了。
贺诗人这人武力虽然不强,可也不弱,倒算不得扯后腿。
虽然性格没什么长辈的稳重样子,可胜在洒脱,也是难得的性情中人。
她是很喜欢如贺诗人这般的人的,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到银生来,目的是为了印证这舆图是否真为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