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心下一叹,而后翻开公验,便见上面写着:柳氏七娘柳姜。”
公验上还写着其家族出身。
守城人仔细将公验核实无误后,这才合上,递还给她,两人便这么畅通无阻地入了城。
等远离了城门,贺诗人用手肘戳了戳她的胳膊,得意一笑:“你瞧瞧,我这公验是不是备得极好?”
“是呀。”贺令姜抿嘴而笑,“还是四叔法子多。”
贺诗人得意仰头:“那可不,你四叔我这么多年游历,可不是白走的。”
现下时间还早,但贺诗人赶了一夜的路,自然腹中饥饿。
恰好不远处便有一家早食摊,两人也都不是挑剔之人,懒得去寻那酒楼茶肆,便直接在小摊上坐了下来。
“来两碗面片汤,再配两只胡饼!”贺诗人撩袍坐下,回头冲着摊主道。
“好嘞,您稍等!”摊主应和一声。
不消一会儿,热腾腾的面片汤伴着胡饼便端了上来。
食物香气扑鼻,两人也不多言,抄起筷子便用起早食来。
等到一碗面片汤并着胡饼下肚,贺诗人不由打了个饱嗝。
贺令姜也缓缓放下筷子,贺诗人挑眉:“这便饱了?”
他看看贺令姜碗里,她奔波一夜,如今就吃这么些,可着实有些少了。
“你们这些小娘子啊,就爱美,该吃饱的时候不多吃些,到时有的你受。”贺诗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长道。
贺令姜淡淡瞥他一眼:“我吃这些已是不错了,毕竟你们是要靠食物充饥提供力量,我这身躯,却是全凭魂力内息。”
“啊……”贺诗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瞧我这嘴,忘了忘了。你可莫要挂怀。”
眼前这个,术法如此精深,躯体里十有八九已经是个垂垂老妪,再好点儿,也便是个中年妇人了。
啊,对了,他甚而忘记了,这人,也有可能同他一样,是个铁骨铮铮的大好男儿,却不得不委身于这样一副较弱的小娘子身躯里……
每每想来,就叫人忍不住心中一痛啊……
听得自己在她面前念叨什么貌美的小娘子,她那心里可不得一刺。
他着实忍不住心头好奇,冒着被贺令姜一掌拍死的危险,睃了她一眼,轻悄悄地开口打探:“我看你术法高深,不知修习玄术多少年啦?”
“将将十八年吧。”贺令姜看着路边行人,回道。
嚯!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