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鼻通过,锁才得以开启。
说是藏诗锁,然而也并非所有组合出来的都是诗句,全看匠人和主人怎么设置。
这设置的诗句或许并不优美,或许首尾不通,但它却是开锁的关键。
贺令姜微微拨弄转轮,看着其上二十八个字,每组上面刻着常见的一些祝语。
但这七组二十八个字,随机组合起来,却能组成不下千种,如何才能迅速准确地找到正确的组合排列呢?
她屈指敲敲铜匣。
“要不试试?”裴攸侧首看向她。
贺令姜皱眉:“这可是上千个组合,一一试来,怕是耗时不菲。”
但既然已经寻到这铜匣,看这番模样,里面想来也藏了些东西,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道:“还是先试试吧。”
说完,她微微弯腰,一边揣摩一边转动起轮轴来。
裴攸见状不由挑眉。
无奈,贺令姜于诗文一道着实说不上擅长,对着这二十八字,脑中更是不知要组合出什么合适的诗句来。
她转了半天,铜锁也不见开启。
贺令姜直起身子,动了动酸痛的脖颈,对着裴攸道:“你来试试。”
“行。”裴攸上前,他读的诗文倒不算少,但这种排列毫无规律,还不知是不是诗句的尝试,倒叫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两个人又对着这铜匣折腾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依然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贺令姜抬头看看外面,时辰已经不早了。
在这么耗下去,难保不被人发现书房的动静。
不如先将这几组字都记下来,回去细思琢磨,明夜再来一试。
她站起身子,刚想同裴攸说话,手上明珠的幽光却映照到桌案后挂着的一副画上。
高山耸立间,云雾飘渺,有仙鹤与山峦云巅间盘旋飞翔,近处的松柏之下,有一须发皆白的老道,盘膝坐于树下。
看着那名须发皆白的老道,贺令姜不由想起自己随师父游历时,曾遇着一名疯疯癫癫的老道。
那老道见着她,便揪着她不放,幸亏师父在旁,才将他赶了去。
她依稀还记得那老道离开时,随口念来的一首诗:“人身难得今已得,大道难明今已明。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
贺令姜闭上眼,在脑海中迅速地重新将那二十八个字组合排列。
只那一瞬间,脑中猛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