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可是有些危险了,难保这些人不会再向你下手。”
孙郡丞长长叹了口气:“官场之上本就云波诡谲,指不定哪天就遭致明枪暗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私采铜矿不是小事,不仅触及大周律令,更是动摇国之根本。此事若是为真,受到波及的人必然不少。”
“为民也好,为国也罢,当此时,个人安危已是不足一提。我只能竭尽全力去探明实情,如数禀告给朝廷,由圣人来裁决。”说着,他朝着郢都的方向拱了拱手。
“郡丞一番忠心令人动容。”贺令姜道,“只是,私采铜矿之事既然发生在临川境内,郡守又有与贼人沆瀣一气之嫌,郡丞更该保重自身才是。只有郡丞安在,这案子才能查得下去。”
眼下私采铜矿一事,只有一封告密信而已,是真是伪都未得确定,但赵妾侍等人的暗中监视打探已然确定别有内情,郡守柳渊更是令人生疑。
其间种种,都需一一探查核实。
幕后之人若想迅速将此事按下去,莫过于杀了孙郡丞最为方便。
他一死,再解决了那告密之人,私采铜矿一事便无人知晓,也无官去查了。
“郡丞近来处境怕是险矣,可得多加小心。”
贺令姜从袖中掏出几张护身的符纸,递给孙郡丞:“这些乃我亲手所绘的符箓,郡丞不妨带在身边,紧要之时,或可护郡丞一次。”
这番好意,孙郡丞自然不会拒绝,他接过符纸揣入怀中:“多谢贺七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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