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并无什么要说。”贺令姜面上颇有几分意味深长,“深夜来此,实则是想听听郡丞这处,可有什么话可要告知与我。”
孙郡丞皱眉,问:“不知七娘子何意?先前抓住的那人,不过刚刚看守起来,还未及刑讯,我这处自然也没什么线索。”
“当真?”
“自然当真。”
闻言,贺令姜收了笑,愀然肃容:“郡丞要我直言?”
“先前在巷中,许多话不便详说,我便未曾多问。然而,我观郡丞言行,你对夫人有此一遭劫难的原因,心下当有几分猜测。”
“如今孙贺两家联手共查此事,合该互通有无,如郡丞这般遮遮掩掩,怕是不利于行事吧?”
贺令姜垂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而后寻个凳子,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我与郡丞明言,贺府之所以遭歹人夜袭,为的是贺家的一块令牌。”
孙郡丞眉梢一扬,疑道:“令牌?”
贺令姜微微颔首:“这枚令牌,乃是贺家祖上传下来的,然它到底有何用处,贺家众人也不得而知。”
“我眼下既怀疑这对孙府出手之人,或与贺府之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然不吝于将个中情况,告知郡丞。”
“只是,郡丞您,看起来似乎并无甚诚意。”她抬眸,冷冷地看向坐在上首的孙郡丞。
桌上的烛火忽地一灭,而又星星着亮起。
孙郡丞被她凉凉的眼神望着,不由眉心一跳,这贺家的七娘子,沉下脸来,身上的这份迫人气势,竟令人不觉心惊。
她将贺府秘事告知自己,是表明合作的诚意,也是暗暗地胁迫。
这贺家七娘子的诸多手段他是见识到了,如若一个不当心泄露两句,自己怕是也讨不了好。
“贺七娘子误会了,我自是没有有意欺瞒的意思。只是,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我当真是不知晓。对于夫人遭人加害的原因,也只是隐约有几分猜测,却当不得真,自然不敢胡言。”
贺令姜眼中凉意退去几分,问道:“那依着郡丞来看,孙夫人到底会为何遇到此遭劫难?”
孙郡丞被她一个小娘子的气势压制,此时反应过来,不免有几分不自在。
他将右手虚握成拳,放至唇边清咳了一声,这才说:“夫人向来与人为善,不曾得罪过旁人。思来想去,这事最终的根源,还当是在我身上。”
他这话,倒不是说赵妾侍是因着争夺郎主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