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再老是琢磨你那些枯燥的书画了。”
贺令姜浅笑,道:“人各有所好,只要是自己所喜欢的,便无无趣之说。心之所向,纵然是日日枯坐亦是乐事。”
“只不过,人也善变。以前好画,今后也可能喜好其他的,都说不得准。凭心所欲,随心而行便是。”
“好一个凭心所欲,随心而行。”贺诗人抚掌,“我以前倒没发觉,你这丫头这么对我胃口。”
他觉得有趣,便要跟着贺令姜去她院子里,看她近来在琢磨什么。
贺令姜奇道:“四叔是今日才回府吧?方才见你往父亲院中去,可是要见他?”
贺诗人这才一拍脑门:“光顾着打赌了,倒是差点忘了这事。”
他在外浪荡了大半年,临近年关才回府,不知长兄要怎样唠叨他呢。
他收好琴,道:“那我晚些再去看你。方才输给你的那些东西,我亲自给你送去。”
“不急。”
贺令姜目送他急匆匆地往贺相山院中去,看着他那身沾满灰尘和脚印的锦袍,心想:忘记提醒他换身衣袍再去了。
父亲若是听说自己竟然诓了他那么多东西,想来也要唠叨个几句了。
不过,再想到今日出了一趟屋子,竟然有如此多的收获,那些唠叨便也不算什么了。
她取过那把含光剑,越看越心生欢喜,又打量着阿满手中的那把大伞,伞柄粗壮,倒是与这剑鞘的宽度相衬,一时间,心中便有了思量。
回到院中,贺令姜便命人请一位技艺精湛的手工匠人过来。
一名年约五六十的老翁随着青竹进入厅中,俯身拜道:“不知七娘子有何吩咐?”
贺令姜将含光剑取出,拔出剑身,置于老匠人面前。
老匠人不解:“这是何意?”
她又让阿满将她特意找人新制的大伞取来,撑开伞柄,微转着伞面。
伞骨是用极韧的南竹打磨制成,二十四骨的伞面以无惧火烧、隔热极佳的火浣布铺就,而后用天然桐油经熬制后涂于伞面,看上去古朴厚实,牢固耐用。
伞骨间穿以五色丝绒线,又添了几分精致美观。
这把伞,当真是制得极好。
贺令姜将手中的大伞递给老匠人,道:“我看这剑身宽度不及二尺,与这伞柄倒是相衬,不知可有法子将剑身嵌于伞柄之中?”
“七娘子是说以伞柄为鞘?”
贺令姜颔首:“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