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慎晚将自己的鞋袜蹬下去,以足尖轻轻蹭着他的腿:“驸马倒是识相,知道自己如今是谁的男人。”
贺雾沉本想稍稍挪动躲开她,但慎晚的话本就是在警告他,如今他是驸马,侍奉公主才是首要。
他眉头动了动,随即修长的指尖便搭上了慎晚的脚腕。
“你做什么?”
贺雾沉将鞋子给她套了上去:“秋夜寒凉,公主身子要紧。”
慎晚:……
“吃橘子你说上火,不穿鞋你又说寒凉,照你这样谁也别活了!”慎晚对他的耐心本就不多,说完后直接对着他腿揣上一脚,“没意思!”
贺雾沉不怒不恼,反而挑了挑眉,十分正经道:“公主方才说臣有意思,如今又说没意思,公主评价时就事论事,臣也一样。”
慎晚被他气到了,刚想说什么,马车便停了下来。
贺雾沉倒是执意要将她的鞋袜穿上,即便是做这种伺候人的事情,依旧动作流畅舒展十分养眼。
慎晚轻哼一声:“你抱我下去。”
贺雾沉一怔,抬眼便瞧见慎晚挑衅的笑,旋即垂眸。
他如今是驸马,驸马将公主抱回府邸又如何?
他默念两声,这是他的新婚妻子,然后身子向前,直接将慎晚打横抱起。
慎晚毫不客气地圈住他的脖子,在公主府众人的眼前命他将自己抱回寝殿,贺雾沉照做了,可到了屋子,慎晚依旧揪着他的衣领。
“驸马,侍寝罢。”
贺雾沉身子微动,慎晚眉眼含笑,心道,装不下去了吧?
等了一等,贺雾沉只觉的自己口干舌燥,他缓缓开口,:“容臣去准备一下。”
慎晚一愣,准备什么?
难不成侍寝还要沐浴焚香,斋戒三日不成?
她嗤笑一声,心底断定贺雾沉不过是故意拖延时间罢了。
“行,你准备去罢。”
她倒要看看,他还能找出什么借口来拖延。
猫捉到老鼠时,从来不会一口吃掉,都会拽着老鼠的尾巴,看着它在自己爪子下挣扎逃跑,待玩腻了才会吃上一口,不过也只吃一口,老鼠多的情况下,猫只会挑喜欢的地方吃一口。
如今老鼠只有一个,那便多放几次,跑走了再抓,岂不是更有意思?
慎晚给他跑的时间,她倚靠在床榻上,指尖轻轻敲击床上的褥子,可没过多久,贺雾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