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厢, 陆文珠跟秦氏回到家中,同样亲热地讨论起今日去平国公府的宴会。
有些话在外面不好说,屋内, 秦氏瞅了女儿一眼,好笑地问, “怎么,今日见到世子爷了?”
“呢。”在娘亲面前,陆文珠免不得有些害羞, “也不是特意去见他, 红英请我过去,恰好撞见了。”
“撞见好啊, 撞见才好。”秦氏闻言心情很好, 有“巧遇”正说明对方上心, 自家女儿本就算高攀, 她只有期盼两口子好的。
过问完了女儿的感情, 秦氏不悦地轻抿嘴角,”对了, 那个丫头出去没犯事吧?“
“没呢,娘,你是不是高估她们了,到底是商户人家, 来到京都, 恐怕没那么多小心思。”
“哼, 文珠,娘今日告诉你一句话,你记住了,”秦氏表情很是严肃地道, “越是小人物,你越不能放松警惕。”她当年就曾吃过这样的亏。
她的夫君,昌平侯府的侯爷,年轻时也是个风.流人物,时常出入秦楼楚馆,彼时,她身为正妻,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为了将夫君留在后院,她亲自去外面挑了一个秀才的女儿,外貌不过小家碧玉,为人看起来很是温驯老实,可结果呢,要不是身边的老嬷嬷机警,她差点栽在对方手里。
陆文珠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不一会,她忽垂着头问,“娘,夏**事,您到底是个什么章程,距离我的婚事也不远了,嫁妆多少总得定下来。”
“果真女生外向,这还没嫁呢,就惦记夫家了,一点没想着娘家的困难。”
“娘,你这说的什么话,”陆文珠连忙解释,“若是家中不凑手,我的嫁妆少也就少了,总归日后我嫁进平国公府,也不至于差了这点子嫁妆就不能活了。”
秦氏这才满意,“你表姨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又值新一轮皇商的关键时候,定是抢往外撒钱呢,这倒不用担心。”
“可三弟。”陆文珠欲言又止,府上缺钱是一码事,可要真拿自己嫡亲的弟弟去做筹码,她又总觉得不得劲儿。
昌平侯府的颓败已成事实,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侯府人才凋敝。即便作为女儿,不好言父亲长辈的过失,她也不得不说一句,他爹就是个酒囊饭袋。
而下一代中她嫡亲的两个兄弟,大哥至少作为侯府爵位的继承人,却文不成武不就,如今勉强混日子。勉强算得上可靠的,唯有三弟一人,他如今已经考得举人功名,若将来能更进一步,在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