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厌恶的柳婆子。
作为八竿子打不着钱的族婶,柳婆子家就在距离柳家不远的巷子里,一家子也没个正经营生,男人们外出找零工全看运气,女人们更是辛苦只做个浆洗的活计,日子过得很是清贫,故而才时常上柳家打秋风,为此还与柳宇的外家起过一些争执。
也不知是不是阮柔进门前柳湛青说了什么,亦或者没了多少上门的理由,阮柔倒是很少见到对方,只如今又登门,不知是为了什么。
当下宗族内讲究个同气连枝,即便万分不喜,面上还得一副客气的模样。
两人下了牛车,上前见礼。
柳婆子态度也很是和煦,“湛青,你这是又去看薛神医了,身子可有好转。”
“托身子的福,身子已经大好。”
“那就好,那就好。”她尴尬笑着,只眼中飞快略过一丝不喜。
如此,柳婆子硬是跟着进了屋子,不说什么事,却非要跟前跟后,搅得人很是不自在。
眼见几个活计都被她问东问西,阮柔顿时没了忍耐的心情,“婶子,店里忙碌,您有什么事情还是明说吧,我们也没那么多时间耽搁。”
柳婆子嘴一瘪,也不屑搭理她,反而凑到柳湛青跟前,“湛青啊,听说你在西街开了一间铺子,生意很是不错啊。”
柳湛青笑而不语。
看出他的敷衍,柳婆子还得硬着头皮开口,没办法,这可关系一家人的生计呢。
“湛青啊,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家人口不多,两间铺子想来也管不起来,刚好,你叔在家中闲着无事,就想着来帮帮忙,工钱嘛,你随便给点就行。”
阮柔在旁轻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柳婆子一噎,险些就要依照自己的性子出言怼回去,却生生忍住。
“湛青,这事你怎么看。”
柳湛青还能怎么看,当然是拒绝了。
若柳婆子一家可靠也就罢了,偏那位族叔是个懒怠的,自己不成器,连带下面几个儿女也有样学样。
更何况柳婆子手脚还不干净,先前他一个人照管铺子,就经常发现家中的面团或者包子,甚至油盐莫名其妙少了,如今更不可能让其插手家中事务。
故而,他耐心听完,看似态度很好,实则说出的话压根不容拒绝。
“婶子,多谢您好意,只是铺子里没多少事,伙计们也都勤快肯干,不好贸然辞了去,就不劳烦族叔和婶子了。”
“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