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可这一家的味道却在浓重的香味后有着股微微刺鼻的气息,经历过宫斗的阮柔立刻警戒值拉满。
“香料铺子啊。”阮母抬头,她并不认得字,却大概猜测出店铺的用处。
“陈氏香料铺。”阮柔心中默默补充道。
进入店铺,却见里面正热闹着。
只听得一个四十来岁、尖嘴猴腮的管事道:“二少爷,这是下面新制出的香料,请您过目。”
陈问舟接过香料,凑进鼻端小心的嗅闻一番,却被突的呛到,猛烈咳嗽起来,乍看上去很专业,实则完全是外行人的做派。
阮柔的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瞧,刁奴欺主,这不机会就来了。
陈问舟第一次接管家中的产业,行事很是小心,奈何他对香料实在了解不深。
位于安平镇的陈氏香料铺看起来寒酸,实则是陈家的祖产,大概一百年前,陈氏祖辈就从这一家小小的香料铺子,一点点做大做强,走到县城、州府,乃至整个大齐,成为大齐数一数二的香料世家。
可作为继室子,上面有受父亲宠爱的大哥,他一直被隔离在外,基本没接触过香料。
想到母亲诸多算计,才说服父亲给了一家香料铺,陈问舟的眼神晦暗不明,他一定会做出一番成就给父亲看,证明他并不是不如大哥。
“嗯。”完全没察觉异样,他正要把几种香料交还管事,却听一道温软的声音传来:“等等。”
听见女儿的声音,阮母一个机灵,拽紧了她的手,担忧唤道:“慧娘。”
“娘,没事。”她安抚地握住阮母的手,看向那人手中的香料,“店家,这香料的味道,恐怕有些不对吧。”
“怎么?”
闻言,陈问州无需思考,立即将怀疑的眼神看向管事的。
陈三棍见状,眼中心虚一闪而过,随即理直气壮起来,“小姑娘瞎说什么呢,你懂香料吗?”
“不懂。”阮柔老实摇头,“可我闻着味道不对。”
她懒得和管事多说,直接冲着那少爷道:“少爷若是相信,可以请懂行的再看一看,要卖的东西,总得小心点。”
此话一说,原本只有八分的怀疑,立马涨到了十二分,因为他娘亲特意帮他寻摸了一位懂行的老师傅,在他来镇上的前一天突然拉肚子,整个虚脱,只能延后再来。
本以为只是个意外,谁能想到,他人没出发,就有人开始做手脚,设好了局在这里等他呢,且为了算计他连铺子生意信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