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者。而且国师在朝中在民间的风评都很好,修道之人视他为榜样也很正常。 宋游没有说什么,饮完了茶,便向清怀子道别离去了。 女童与少年都紧随在他身后。 等他们走后许久,才有一名小道童进来收拾桌案上的茶具,同时好奇的盯着在旁边沉思的清怀子,问道:“师父,那两位客人是谁啊?” “我也未曾见过。” “那师父你怎么对他们那么客气?” “定是世间仙人。” “仙人?” “九壤山,安乐神……”清怀子喃喃自语,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忽然起身,“我得去打听一下九壤山都发生了什么……” …… 次日清早,青女渡口。 年轻道人只挎着一个褡裢,褡裢两层兜,一层装着一只三花猫,露出一颗圆滚滚的猫儿头,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一层装着干粮,道人拄着竹杖扫视着渡口与来往的船只旅客。 这里实在繁华热闹,河道两边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船只,瓜皮船,蓬船,大黄船小黄船,货船画船,全都整整齐齐沿河排列。 有苦工搬着货物上船,亦有旅客带着行李从此去远乡,或是与亲人道别。 拄杖站在这里,身边人来人往,嘈杂不断,虽自己一步也不曾挪动,却有一种从整个世界经过的感觉。 也或许是从这个时代经过。 说不准此时哪个挎着包裹从道人身旁走过、坐小舟远去的人,便是某个流传千古的大诗人,后人万万人都将因背诵他的诗词而苦恼,亦或是某个足以影响整个天下的政客,世界都将因他而改变。 若是宋游有天算师祖的本领,放眼一望,来来往往千百人,气运应当尽收眼底,而他没有,便又是另一种乐趣了。 “……” 宋游微微一笑,终于迈步,往前走去。 还没走近,就有人询问: “先生要去哪?” “去蛩山。” 远处人群中立马就有人高喊: “可是银华那个蛩山?” 宋游闻声看去,是个中年船夫。 “正是。” “只差一人了,马上就走!” “多少船钱呢?” “就按到银华县收,到蛩山小人找个好下船的地儿,烦请先生跳一下,也就下去了。”船家笑呵呵的看着宋游,“就收个二十五文吧。” “喵呜……” “二十文。” 宋游低头摸了摸猫儿脑袋。 “今日不顺风啊。”船家苦着脸,“小人也只挣个苦力钱。” “喵!” “二十文,都给小平。” 宋游不免露出微笑,忽然想到了当年去安清的念平渡口,往事多引人感怀啊。 就连猫儿也抬起头来,仰头盯着宋游。 似是也觉得这般对话有些耳熟。 “先生请上船吧!” 船家撑来了一条瓜皮船。 瓜皮船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