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蔚蓝。

钢铁巨鸟掠过天空，划开雪白的航线云。

“校长，你怎么会想到和咱们一块儿出发？”屠炎武转过头，向后方座位上的秦校长闲聊道。

银发小老头穿着熨帖的银色西装，上衣口袋装饰花纹方巾，打着深色斜纹领带，取下金丝单边眼镜，用布慢吞吞地擦拭着。

“你们几位年轻人远赴帝都，必然需要一位随行教师。原先预定带你们出发的那位老师身体不适，向我汇报之时，我想就不如由我带伱们前往帝都……”

秦校长戴上眼镜，和颜悦色地道：“我也希望，能亲眼看到你们取得更好的成绩。”

苗莹莹转过头来：“校长，可要是咱们，这个……一轮游了，该怎么办呀？”

“那我们就在帝都再待几日，参观名胜古迹之余，带你们消化失败所带来的经验。”

秦校长缓缓地说：“云大只是你们人生路上的一站。你们能在云大取得的成长，要比你们能为云大带来的荣誉，更加重要。”

这时，空姐走来：

“您好，先生，您要的茶。”

“谢谢。”秦校长伸手。

“小心烫。”

“不碍事，辛苦您了，美丽的女士。”

“您说笑了。”

空姐微微一笑，带着比来时更轻盈的脚步走了。

洛何等人纷纷看向慢条斯理、专心喝茶的校长，念头一致。

优雅，太优雅了！

飞机舷窗倒映出安静的黑发美少女，她的目光看向遥远的云端，扭头询问道：

“我记得，我们的比赛，会在帝都电视台转播？”

“是的。”魏哲扶了下眼镜，没有抬起视线，把手中的书向后翻了一页，“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叶织止住话头。

“诶，怎么说一半又不说了。”苗莹莹道。

叶织目光微闪，沉吟道：“我只是想着……我妈妈也会看到这场比赛。”

“我记得，令堂是樱岛的剑豪？”洛何问道。

“是的，只是出于一些原因，她没办法再握刀了。”叶织轻声说，“如果能看到，女儿在最大舞台之一的赛场上挥剑，她一定会很高兴。”

她似乎想到了些不愉快的事，神色低落。

洛何道：“叶学姐，飞机餐想吃点什么……这里还可以点单呐！”

航程在一路闲聊的轻松氛围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