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丽媛脸色一滞,神经紧张的她下意识以为是鬼来了,目光朝自己脚下快速扫视两眼,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影子露在外面。
回过神来的她缓了口气,忽然回想起来这种阴森诡秘的森冷感觉她其实并不陌生。
在信使进入她居住的别墅,送来车票时,与信使面对面的荣丽媛便体略过与现在一模一样的阴寒森冷。
难道……
抬起头,她便看见了一张肤色苍白、眼眶凹陷的憔悴脸庞。
那是一个身穿皱皱巴巴的墨绿色邮差**的高瘦男子,正挎着一个与**同色的帆布单肩包站在门外,缺乏血色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麻木得就像是个死人。
不必任何人提醒或解释,荣丽媛已经知道了他是谁:“信使……”
看见荣丽媛,信使麻木的脸上皮肉没有丝毫表情,苍白到有些发紫的手掌从单肩包里摸出了一个被朱漆封好的信封,递向荣丽媛,张开嘴巴发出嘶哑生硬的声音:“你的信。”
随信一起递过去的还有一支中性笔和一张收信单。
不过与之前不同,这张收信单上没有任何名字,这意味着她是第一个收信人。
“得想办法让黎易和夏凉安来这里才行。”荣丽媛神色凝重地接过信封和单子,没有立刻开始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一站的收信地点是“落叶公寓”,而非这个庭院,自己第一个收到信就是佐证,
信使只给活人送信,黎易和夏凉安都不在公寓里,也许他送完自己的信发现公寓里没有其他收信人就会直接离开也说不定,届时,他们俩要去哪里拿到前往下一站的车票?
落叶公寓一楼,信使死气沉沉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一双惨白的眼睛注视着荣丽媛,静静等待她在收信单上签字。
那诡异的注视和阴森的气氛压抑得荣丽媛都快喘不过气来,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让她有一种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错觉。
荣丽媛深呼吸几口气,勉强不让自己情绪失控。
在信使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她缓缓拿起了笔,但却没有立刻写下自己的名字。
一手将收信单、信封和笔都握在手中,荣丽媛的另一只手仍是撑着伞,她咬着嘴唇顶着几乎要让人窒息的恐怖压力,小心翼翼地走向了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