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要去洗眼睛。

可是赵飞却摁住了她。

“忍住！那是大长虫的蛇胆汁，”赵飞解释道，“你感到疼就对了，那是清洗掉你被留在灵魂上的印记时，该有的正常反应。”

“啊啊——不行！不行！我受不了啦！”上官燕红大声抗议。

“受不了也得忍住。谁叫你去看那条大长虫的眼睛？”

“**男，你就不把东西稀释一些？”

“已经稀释过了，再继续稀释，药效就不够了。”

“我不要！我要水，水！现在就要！”

“别闹！没多余的蛇胆汁给你反复用，还得要留一些给其他人。”

“其他人？”

听到赵飞这么说，上官燕红顿时安静了下来。

原来要受到这种“辣眼睛”之酷刑的人，并不只有她一个，这么一想，上官燕红心理就平衡了。

与九幽虺蟒的战斗中，赵飞之所以集中攻击九幽虺蟒的蛇胆，并不只是为了令其忽略对心脏的保护，而是为了取得蛇胆汁，用来清洗掉上官燕红和队友众人灵魂上的蛇瞳凝视印记。可是九幽虺蟒皮厚鳞硬，赵飞打了半天，楞是没能打穿蛇胆。

不过幸运的是，在九幽虺蟒“金蝉脱壳”窜出来的核心蛇体，没有蛇鳞和蛇皮的保护，脆弱至极，赵飞最后向核心蛇体射出的那支冰箭，直接射穿了蛇胆，一些蛇胆汁被冰冻在冰魂剑的外表，赵飞也总算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看着上官燕红又哭又闹，却又强忍着剧痛，坚持用稀释过的蛇胆汁洗眼，赵飞露出会心的一笑。

下意识间，赵飞伸手抓过上官燕红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着，心中流淌过一丝心动，熟悉、温暖、舒服……

突然，赵飞脑海中掠过高晴那清晰又模糊的身影，他脸色一变，毅然放开了上官燕红的头发，往后退开一步。

“我、我在做什么？”

看着自己的手，赵飞强行压下心中刚刚升起的感觉，扪心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