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上,便面露嫌弃。
觉得陆老爷子脏了她的床。
“回头把他搬走了,你把床单洗了。”陆老太太对葛桂芬说道。
无奈陆老爷子便是再恨也说不出话,只能唔唔出声。
但这在陆老太太看来,便是他更加无能。
又过了会儿,听见外面有人喊:“振国,有希,小周,你们回来啦!”
外面传来陆振国客客气气的跟邻居打招呼的声音。
陆老太太怕邻居乱说话,赶紧去开门,“振国!你可回来了!”
陆老太太干嚎着便朝陆振国扑了过去。
“妈。”陆振国扶住陆老太太,“爸怎么样了?”
“你们快来看看吧。”陆老太太拉着陆振国,竟是难得对陆有希也客客气气的,“有希啊,我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不会不管我们。”
陆有希笑笑,说:“那是当然的。”
陆老太太听到她这话,浑浊的双目骤然放亮。
陆有希这意思,是带钱来了吧!
陆老太太顿时哭不出来了,连装都装不出来,笑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根。
陆振国看着,心里一沉。
陆老爷子病成这样了,可看陆老太太好像一点儿不担心的样子。
“妈,我们先去看爸吧。”陆振国提醒道。
“哦,对对。”陆老太太拉着陆振国进去,带着他们一起进了卧室。
刚刚葛桂芬虽然简单的给陆老爷子擦了擦。
但毕竟被捂得久了,陆老爷子身上仿佛是被腌入味了。
他们一进屋,便闻见熏人的骚味。
陆有希捂住鼻子,周殊晏和陆振国都皱了一下眉。
葛桂芬见状,便在一旁愁眉苦脸的解释,“哎!家里也没个男人,振家不在,我这个当儿媳的,既没力气也不方便抱着爸去方便。妈年纪大了,更抱不动,我们只能给爸垫尿垫了,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虽然我们换得勤,又每天帮爸擦身子,可难免还是会有味道。”
“振国啊!你看看,你们一进屋就受不了这味儿,可我是天天都要闻着这些的。”陆老太太干嚎着也哭不出眼泪,只能装模作样的一边抹脸一边哭嚎。
“你爸病的突然,这些天我们过得,那简直都不是人过的日子啊!”陆老太太哭嚎道。
“我听友邦说,医生建议爸去市医院做手术。”陆振国说道,“怎么还不安排爸去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