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下。
“晚辈真的是恨不得饮其之血,啖其之骨!晚辈来草原之前就立誓,一定要为宁县那些枉死的百姓报仇!”
场上不少没上过战场的人,皆深深吸了口气,目光投向远方,仿佛能够看见宁县百姓遭受的苦难和残忍。
随即而来的便是和沈慕渊一样,对匈奴的愤怒,就连手中的拳头都不由得握紧了。
尚老将军此时已经有些后悔,刚刚没拦着这小子,这不是扰乱他们军心吗?
但事已至此,尚老将军冷笑一声道:“你小子这几年没见,别的本事没有,倒是学会满嘴胡言了!老夫怎么听闻,你到宁县的时候,宁县早已被人收拾干净了?”
沈慕渊被揭穿了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正色道:“晚辈虽未亲眼所见,但晚辈妹妹和父亲却总之,那样的惨绝人寰的残忍,全是那些匈奴蛮夷造成的!因此晚辈才要立志”
眼见他又要将什么为“宁县百姓报仇”,“杀死匈奴蛮夷”拿出来说,尚老将军打断道:“若你真有此雄心,为何不回去再劝劝那段家小儿,只要他愿意投降,日后老夫定举荐你继续在这北境将匈奴众人杀个干净痛快!”
尚老将军的目光凌厉如刀,直视着沈慕渊,场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
沈慕渊却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享用了一口自己的饭菜,笑问道:“所以尚爷爷京城的那位,真和匈奴联手了啊?”
这话在说了刚刚宁县的事情后,无异于当面狠狠打了在场所有人的脸。
尚牧霖急忙向沈慕渊使眼色,试图让他收敛一些,但沈慕渊却不为所动。他目光紧紧地盯向尚老将军,似乎还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无论是先皇还是圣上,对段安康一直都是恩宠有加,甚至将北境交予其掌控已有二十余年。然而,段安康却辜负了这份信任,先是公然不顺圣旨,而五月更是胆大妄为,竟敢自立为王!此等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那段家小儿若是让你来以此招让老夫和英武伯退兵,未免也太过异想天开吧!”
尚老将军厉声回应道。
尚牧霖只觉得自己眼睛都快眨抽筋了,然而,沈慕渊并未受到尚牧霖的劝告,他的目光依旧坚定地注视着尚老将军。
“所以,尚老将军也是知道的,知道京城那位和匈奴已然合作了?”
尚老将军这下真的怒了,正要大骂一声,命人将他带下去。
不想,正在这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