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但在下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带着一家人找一个世外桃源,不去管那些纷纷扰扰。是方先生唤醒了我!”
“准确的说,是方先生的死唤醒了我!”沈乐菱的声音中带着悲伤和决绝。
“他的死告诉我我错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逃到哪里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是!我们都是大魏的子民,忠君爱国是圣贤书里从小就教我们的!但在下想问问你们,你们读了那么多圣贤之书,书中有没有告诉你们,一个国君应当如何爱民?一个官员应该如何爱民?”
“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善人为邦百年。”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
沈乐菱将圣贤之言中治国之道一一道出,她的声音响彻在书院的上方。
最后她问道:“敢问各位熟读圣贤之书的读书人,大魏近二十年来的君主做到了哪一点?”
“你们读得起书,说明你们家中环境都比一般百姓要强上一些。但你们因此就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百姓们饭桌上越来越硬的窝窝头你们看不到吗?他们越来越少的田地你们也看不到吗?甚至于他们几年都穿不上一件新衣裳你们依旧看不到吗?甚至他们劳累了一整年到头来连一点余钱都攒不下,何其可悲啊!”
最后问道:“而今呢?不说如今龙椅上那位,根本就不是景瑞帝的亲子,就算他是!滥用匈奴皇子为亲信,到军中混淆视听,将军中机密悉数告知匈奴,如此圣上,我凝知许绝不会认!”
沈乐菱说得激奋不已,也让下面的人一个个沉默了下来。
一四十多岁儒生打扮的男子突然开口问道:“敢问这么小兄弟,当天圣上真的是匈奴人吗?”
沈乐菱面不改色的答道:“如假包换!当年丁贵妃不满被先帝冷落,在丁相府中和一匈奴人苟合,一年之后生下了二皇子。此事当年先帝驾崩之时,就有不少人知晓,先生若是有疑问,可如今问问勉王、成王等人。”
见他说得如此言之有物,面不改色的,下面的读书人脸上一下子更加难看了。
他们之前都认为圣上身世是有人在故意抹黑,但若不是这大魏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呢!
沈乐菱看着这些读书人微微摇摇头,看来自己还是太过高估自己了。
自己给他们说一千道一万的,定北侯起义是为了大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