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
“咳咳!”沈文贞轻咳两声以示提醒。
却不想太过沉浸的二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眼见四周的将士们都开始明目张胆地笑了,沈文贞坐不住了,上前一把将段骏泽拉开。
却不想,段骏泽直接朝自己倒了下来。
“糟糕!这小子当女儿的面碰瓷!”
这是当时沈文贞的第一反应。
等段骏泽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沈文贞听说他是从草原,绕到铁佳县借兵后又一路快马赶来,中途几乎不眠不休地在赶路,就算有再大的气,也没办法怪罪他。
只是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众目睽睽对一个姑娘家那样!
又没成亲又没定婚的,这让日后他们家阿菱该怎么办,女儿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第三日一早,邵振杰四万邵家军赶到了宁县,同行而来的还有他的一双儿女和沈慕渊。
沈慕渊看到沈文贞和沈乐菱的时候,直接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沈文贞身前,大声痛苦起来。
安慰半晌后,才带着哭腔道:“母亲带着弟弟和年年已经在墨云城离安置了下来,就是我临行前还在担忧爹爹和妹妹”
沈家一家叙旧之时,邵振杰则在段骏泽的房中正与他面对面品着茶。
宁县没什么好茶,这次匈奴来得突然,所有人都是慌忙得来,自然也没准备那样精细的东西。
但这一点也没影响到二人的神情。
“段世子出现在这里着实让老夫有些意外啊!”邵振杰意有所指地道。
那一日段骏泽和沈文贞的女儿在城墙下相拥在一起,被那么多将士们看在眼里,想瞒住前来支援的邵家军,那是瞒不住的。
最为重要的是,段骏泽本就没打算瞒。
“多年不见,邵叔叔风采依旧。”
听闻面前的人开始给自己打感情牌,邵振杰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定北侯的小子。
硬的不行来软的。
“你此时不应当是在京中养病的吗?”
邵振杰没理会他打的感情牌,更为直接地点出他出现在这里的不合时宜。
段骏泽见糊弄不下去,一手放在茶盏上轻轻摩挲着:“邵叔叔会将此事上报入京吗?”
邵振杰眉头一皱,心道:这小子,怎么还反问起我呢?定北侯那只老狐狸果然生不出蠢货。
“这就要看你给老夫一个什么离京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