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江氏在衙门众人的诧异的眼神中杀到了前院后。
江氏对沈乐菱成不成婚这件事,态度陡然全都变了。
之前时不时地旁敲侧击着,说什么谁谁谁又有身孕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
现在则总是在沈乐菱面前举例子,谁跟谁成婚后家中鸡犬不宁的,这齐大非偶,女子嫁人可比不得男子,万万不可冲动。
沈乐菱很难说,江氏的哪一种说法更让她觉得难受。
只不过,透过江氏的嘴,她着实知道了不少八卦。
原来表姐生活的也并不如意,外祖家本是商户,表姐嫁给了一少年丧父的举子,原本说好表姐一嫁过去就能当家的,可谁知她那婆婆却是个不好相与的。
表妹嫁过去,不过一年就无所出,就哭着闹着给她而为儿子纳了妾,还一次纳了俩。
“哼,还不是看着咱们家和侯府分了家,又被调到了这偏远之地,不然以你那表姐夫怎么敢的?好在你表姐后来争气,接连生了两个儿子,不然,这府中怕是连她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沈乐菱听完后,带着些许责备的语气道:“母亲为何不早告诉女儿这些?”
她要是早些知道,上次回江南的时候,定然要去为表姐撑腰的。
上次去扬州,因怕被人猜出自己的身份,也只是去外祖门口远远地看了一眼,又叮嘱了菡巧几句,便匆匆离开来了。
江氏叹息一声,“我也是去年年底,收到你舅母的信才知晓的,要不是晴雯那丫头在鬼门关走了一道,你舅母也不会跟我说的。哎~你外祖母他们成日报喜不报忧的,也不知他们身体怎么样了。”
沈乐菱不假思索地道:“母亲,少则两年,我带您回去看看外祖母他们吧。”
只要匈奴胆敢大军压境,不出三个月,当元朔帝是匈奴人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的时候,定北侯再振臂一呼,想来少则两年,多则五六年,这天下便能再次太平起来。
那时他们一家子,回江南一起看看外祖父外祖母他们。
沈乐菱是深思熟虑才说出来。
但听在江氏耳朵里却是女儿对她的安慰了。
“好好好,等过几年有机会咱们一家人就回去看看,哎,你外祖父还那么爱喝酒,人啊,真是越来越不听劝!”
沈文贞又在家待了两日,将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好了后,正准备带着裴师爷启程去墨岩城的时候。
不想县衙门前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