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安排人送来?”
二人谁都没有明说沈乐菱送的是何货物,但都心知肚明。
“贤弟说笑了,为兄怕是等不到令兄从江南再送一批货来了。”呼延劳吉的语气显然已经带了浓浓的不悦。
沈乐菱毫无惧色地回视他的眼睛,正色道:“陈大哥,我宋家在大魏也是有名号的商人,这批货既然已经答应了买家,便不会再给其他人了!”
二人四目交接之处,空气仿佛凝滞起来。
沈乐菱的眼眸中满是坚决和倔强,而呼延劳吉则是眼神幽深。
片刻后,呼延劳吉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是为兄无状了,为兄以茶代酒,自罚一杯,还望贤弟切莫将刚刚的事放在心上。”
说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但贤弟也是知晓为兄真实身份的,虽说为兄的家乡灾害没有像北境如此严重,但每日也有不少牧民吃不上一顿饱饭。我知贤弟敢与为兄做那‘咸淡’的生意,自然也是有自己门路的,还请贤弟帮为兄一次,为兄定当铭记于心!”
呼延劳吉说得十分诚恳,沈乐菱却不以为然。
她对这些匈奴人可都没什么好感,加上这呼延劳吉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你们宋家连私盐都敢贩卖,还贩卖到了匈奴,还有什么事不能做的!x33
她面上却犹疑了一会之后,沈乐菱才道:“陈大哥的难处,小弟自然知晓,但陈大哥也只,这北境与江南之间的距离,这次小弟前来,确实也没带多余的货物啊!”呼延劳吉面色一沉,看来这姓宋的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
他还没发火,只听沈乐菱话锋一转,“除非”
呼延劳吉明知她在掉自己胃口,只得配合道:“除非什么?”
“陈大哥有所不知,小弟家这次一共带了三批货物,分别送到三座城池,只是,那墨岩城的城主听说朝廷的赈灾粮即将要来了后,反悔了,小弟没有办法,前两日才在墨云城找到了买家,但那买家原来是个开牧场的,想要一些羊马相抵,小弟临走前再三犹豫还是答应了。”
呼延劳吉一听,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能用羊马相抵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他们匈奴别的不敢说,但这羊可是多得很啊!
“不知贤弟手中有多少货物,那墨云城的买家又要出多少羊马,不管他出多少,我都比他多出一成!”
呼延劳吉这话状似十分大气,但墨云城可比墨连城离江南近上不少,细细算来还真不知谁赚谁亏。
沈乐菱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