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人听了沈文贞兴修水利的建议,大笑几声,高声赞叹几句,“好!好主意!”
就在沈文贞觉得有戏的时候,没聊两句正事就拉着他去喝酒。
压根就没将此事当一回事,再后来觉得沈文贞甚是无趣,干脆避而不见,打发人催他回去。
于是,沈文贞的一腔热血,只能是灰头土脸回来,和女儿一起投身到无双县的建设当中了。
转眼到了八月,刚辰时太阳就热辣得很。
一辆马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马车中两个小孩子不时地掀开车帘,探头探脑地向外望去。
“姐姐,大哥在这么远的地方修水利啊!”
沈乐菱道:“这小阳村还算近些的,有些村子过去坐马车怕是要坐一日有余呢!”
阿洲和打扮成男孩子的菁菁对视一眼。
“大哥好辛苦啊!”
“阿渊大哥好辛苦啊!”
沈乐菱看了看俩孩子惆怅的样子,思绪飘到了半个月前。
定北侯不仅没有急着将菁菁接走,反而派了两名先生过来,专门来教菁菁的。
同时送来的还有一封给沈文贞的信,里面内容很简单,麻烦他们一家继续照顾好菁菁。
两先生一文一武,武先生就不说了,来了后直接和戴师傅过了几招,戴师傅哈哈大笑几声后,甘拜下风。
另一位文先生,姓周,则和沈文贞在书房里谈了近两个时辰,要不是江氏实在看不下去,让人去敲门,怕是沈文贞非要拉着人家秉烛夜谈。
后来,当家两个小孩子就每日都在一起上课。
有一日已经好久没见大哥的阿洲上课有些走神,被周先生点名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先生,为什么我大哥非要修水利,不是说会很累的吗?”
最后还小声嘟囔了一句:“大哥都还好久没有回家了。”
周先生是了解沈慕渊修水利这事的,当时还觉得这沈家的小子还真是不错。
但听阿洲这口气,怎么有些不对呢!
于是他继续追问了下去,阿洲抿着嘴没说,年年在一旁解释道:“昨天我们去问虎子了,他说他们村的人以前最怕的就是什么挖土,修路,修水利了,说去了做不好就会挨鞭子,还吃不饱,他们村里的一个叔叔,去服劳疫之后,都没能回来。”
阿洲气愤道:“我大哥才不会那么坏呢!”
年年道:“但是虎子说,服劳疫都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