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个京城的官场,他们宁国侯府岂不是无人了。
比起宁国侯,二老爷沈文哼则是脸面都不太顾及了。
一头扎进了温柔乡,平日里除了要钱,压根就想不起自己在京城还有一个家,连院子里那七个姨娘也根本留不住他的心。
临近过年,不知是不是老夫人将大夫人和二夫人叫过去敲打了一番,二人偃旗息鼓,侯府重新回到了一派和气融融的景象。
这一日,工部尚书家的两位公子和一位小姐到宁国侯府做客。
大夫人张氏的娘家是工部尚书府,但她并非嫡女,而是张老夫人陪嫁所生,自小失了姨娘就养在了老夫人的院里,与哥哥张一棉关系甚好。
当初若没有张一棉的支持,张氏也没法嫁到这侯府成为这当家夫人。
大夫人的娘家侄儿侄女来府中做客,沈慕青终于有了出门的借口,虽然仅仅是出了她那个小院子。
为了让两府的人更加亲近,免得日后走在路上都不知道这是自家亲戚,大夫人还派人去二房三房,让孩子们都到花园里去认识认识。
自从到了京城,小阿洲身上的衣裳就没有少过,今日也一样,被江氏里三层外三层包得像一只胖胖的圆球一般,走起路来很是有些费力。
身上还挂着圆圆的项圈,走起路来,不是项圈上的小铃铛响就是他“哎呀哎呀”艰难行走的助兴声。
此时他牵着沈乐菱的手哼哧哼哧地走到了花园,身后只跟着丝雨和一个小丫鬟,此时花园的凉亭中已经坐满了人。
凉亭里位次也极为讲究,沈慕朗和张家两位公子坐在中间。
沈慕青一声白衣如雪,眉间似有万千愁绪解不开的模样,和张家姑娘坐在北方,沈乐玥和二房的两个姑娘分别坐在她们两侧。
唯独沈慕渊一个人格格不入地坐在南方。
沈乐菱还未进到凉亭,便听见了亭中张家的一位身穿湛蓝色绸缎棉衣少年的一句:“沈慕渊对堂兄与他人动手都能袖手旁观,我张鹏飞实在羞于与他为伍。”
他说的是前日国子监放假那日,户部侍郎之子关元忠在经过沈慕朗时正聊起蜂窝煤的好处,沈慕朗以为人家存心羞辱,于是发生了口角。
后面还推搡了两下,正巧张翰飞路过,拉了架。
当时沈慕渊就在旁边,见没什么事,转身就走了。
可没想到当时人没说什么,今日却在家中朝沈慕渊发难了。
沈乐菱牵着小阿洲沉着脸走近,那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