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卿压下了险些翘起来的嘴角,轻轻哼了一声,
“生您的气?不敢不敢,那岂不是恃宠而骄?”
盛淮安立于她的身前,装作没看出她在忍笑,
只微微欠身与其平视,看着那双过于撩人的眼睛,伸出手轻轻弹了下她的发冠,
“准你。”
准我?
这人,又在打什么哑谜?
沈青卿抬眼看他,眸间带有不解。
盛淮安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重新站直了身体,目光认真的说道:
“准你恃宠而骄。”
低低的嗓音充满了蛊惑之意。
沈青卿脸颊不受控制的发热,背过身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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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动作很快,半刻钟不到就赶了回来,恭恭敬敬的将沈青卿二人请了进去。
谷家如今的掌家之人五十多岁,
面色瞧着十分憔悴,想来是因着这些日子府邸被围的事伤到了心神。
沈青卿态度谦和,不卑不亢的朝其行了个拱手礼。
谷老爷亦是个随和性子,笑呵呵的回礼,随后看了眼她身后面无表情的盛淮安,
似乎是在纳闷此人为何不说话也不见礼。
沈青卿看出了他的心思,
心道您还是别往那儿看了,人家是皇孙,他若是主动给您行礼,您怕是要折寿。
想到此处她笑着开了口,拉过谷老爷的注意力,
“不瞒谷老爷,今日晚辈前来也是为了棉花种一事,
北地冬日极其寒冷,每每到了冬日,日子便分外难熬,
晚辈偶然得知回疆有人种植棉花,这才慕名而来,想着买些种子回去。”
谷老爷方才看到拜帖和路引的那一刻便猜到了她的来意,眼下听她开门见山的说起此事也没觉得意外,
只是叹了口气,回话道:
“想来公子也知晓这几日的事,金人围了谷府闹得满城皆知,便是因着棉花种,
说来惭愧,此物乃家父早年外出游历之时,在一处极远之地费劲千辛万苦才将其带回大魏,
那时家父便发现棉花用途颇多,原想着献给代王爷,用于回疆百姓种植,奈何王爷认为此物比起粮食来无甚大用,
直至家父过身,仍是未能达成其所愿……
嗐!往事不提也罢,
眼下棉花在我大魏国土还未盛行,谷某又岂会愿意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