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对不起……”

南宫念并没有苏醒过来，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只手痛苦地按在胸口上，像是经历了一场窒息。

南宫隽只能一遍遍地呼喊。

终于，南宫念睫毛上沾着泪水，缓缓睁开了眼睛。

南宫隽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现在怎么样？”

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南宫念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痛苦的记忆潮水一样从他的眼中蔓延开来。

他猛地缩回了手，脸上恢复了冷静：“爸爸，你怎么在这里？”

“你之前不舒服昏过去了，我在这里查看你的情况。”

“谢谢你，但我现在好多了，你回去休息吧。”南宫念疏离又客气地开口。

南宫隽的无名火几乎要炸开了。

一晚上的陪伴，别人家的孩子即便不说什么动人的话，至少在需要安抚的时候可以来一个拥抱。

但是他的儿子却像是个机器人，每一次的靠近都会让他变得敏锐和情绪激动。

仿佛父子之间多接触一点就触犯法律一样。

他耐心耗尽，皱着眉头正要开口，门被轻轻推开了，顾芷容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牛奶，轻声开口：“醒了？我来吧，你去休息，明天还有工作。”

南宫隽伸出手随手一碰：“还是凉牛奶？”

顾芷容这才后知后觉地拍了下额角：“差点忘了，我去热一下。”

南宫念的身子一颤，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现出脆弱：“妈妈。”

“我去吧。”南宫隽直接起身，接过牛奶杯转身就出了房间。

顾芷容坐下，小夜灯暖色的灯光打在左边的脸上，右半边却隐没在黑暗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声音很轻，抓着南宫念瘦削的肩膀：“我问你，怕不怕妈妈不要你？要朋友还是要妈妈？”

南宫念只觉得自己太阳穴像是被针刺了。

他反应很慢，迟钝地开口：“妈妈。”

顾芷容满意地露出一抹笑容：“好，那你明天就得帮妈妈，不能让那些人得逞。

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只是想要利用你，懂吗？”

他清澈的眼底是恐惧和不解，但还是痛苦地点了下头。

“好。但是能不能不伤害他们？”

顾芷容侧过脸的瞬间翻了个白眼，再次回过头的时候却依然神色温和。

她点了点头：“好呀，妈妈不会伤害别人的。你